第362章 ,刘备砍倒了老家的大桑树_朕有曹操,何惧天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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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2章 ,刘备砍倒了老家的大桑树

  “明明是打了胜仗,结果还要被处罚。”

  张飞很是不满,满肚子的委屈,但是,军法森严,谁也不能徇私。

  这不是做给某一个人看的,这是给所有人看的。

  刘备万般无奈,只能咬牙下了狠心,痛打了张飞一顿。

  张飞虽然挨打,但是嘴里的话却不停,一边挨打,一边发着牢骚,弄的刘备又心疼又尴尬。

  等打完后,人都散去了,刘备急忙俯下身子,关切的询问,“三弟,你怎么样?”

  张飞哼了一声,怨气很大,“大哥未免也忒狠心了吧,竟然舍得下手。”

  刘备心里很委屈,眼泪都快掉了下来,“三弟啊,你以为大哥愿意打你啊,打在你身上,痛在大哥的心里。”

  关羽也走了过来,冷冷的训斥道:“三弟,这都怪你鲁莽冲动,不顾陛下的军令,你以为大哥愿意打你吗?”

  张飞见刘备哭了,顿时没词了,急忙认错,“大哥,俺错了,以后再也不犯了。”

  刘备抱着张飞,哭的更凶了,关羽站在一旁看着,也不住的摇头。

  坦白来说,刘协的做法,关羽挑不出任何的毛病。

  这么多人都知道张飞违反了刘协的命令,如果刘协一点都不追究,别人会怎么看?会怎么想?

  大家一定会觉得,刘协是在偏袒张飞,是在偏袒刘备。

  这不是刘协想要的。

  除掉步度根之后,刘协没有停留,兵锋马上指向了东部鲜卑。

  东部鲜卑多是散乱的小部落,首领包括素利、弥加、阙机等,他们的部众分布在幽州的辽西、右北平、渔阳塞外。

  不到两个月的时间,全部被刘协率军扫平,杀的杀,臣服的臣服,为了更好的管理,刘协暂时让投降的素利担任东部鲜卑的首领。

  不论是东部鲜卑,还是西部鲜卑,都留下了一支汉军的队伍。

  刘协最后把人召集在一起,宣布道:“张辽继续担任幽州刺史,吕布担任并州刺史,陈宫担任辽东太守,对塞外诸位要时刻保持警惕,绝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
  吕布的人生起于并州,没想到,兜兜转转了一圈,又回到了并州。

  当然,大家也都知道,现在州牧和刺史的任职是有期限的,每人只能在一个地方任职五年。

  大家都认真的听着,刘协接着说:“对轲比能,这次我没有动他,但是你们要给我盯紧了,只要日后他敢有所异动,不必向我请示,你们随时可以出兵,必要时,可以协同出兵。”

  “陛下,放心吧!”几人齐声点头。

  “因为轲比能是主动臣服,所以朕不便动他,但边关的安定,大于一切,诸位都要提高警惕,非我族类,其心必异,绝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
  “喏!”又是整齐响亮的回应。

  “对了。”

  刘协刚要起身,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,“今后不论是边关驻军的将士,还是塞外驻军的将士,所有人的期限,一律五年,这是死命令,不要让将士们寒心,在边关一呆就是十几年甚至更久,好像朝廷把他们遗忘了一样。”

  这个提议,赢得了众人的一致赞同。

  张辽满是感慨的说:“陛下圣明,将士们有福了,以往镇守边关,有的人一直到老,甚至一直到死,都接不到回中原的调令。”

  刘协忽然想到了一首诗,他当众缓缓吟出:

  十五从军行,八十始得归。

  道逢乡里人,家中有阿谁?

  遥望是君家,松柏冢累累。

  兔从狗窦入,雉从梁上飞。

  中庭生旅谷,井上生旅葵。

  舂谷持作饭,采葵持作羹。

  羹饭一时熟,不知贻阿谁。

  出门东向望,泪落沾我衣。

  大家都静静的听着,沉静在其中,法正和司马懿也都满脸的佩服。

  世人都知道曹操才华横溢,颇有诗词天赋,没想到,皇帝也能有这样惊人的大作。

  “将士们投军,本就不容易,少小离家老大回,这样的悲剧,朕不希望继续发生,五年,你们都给朕记住,只要时间一到,必须让士卒返回中原,年纪大的,负了伤的,可以提前允许他们回乡和亲人团聚。”

  古代驻守边关的将士,有的一呆就是几十年,刘协觉得,这点太没有人性了。

  他们是人,是活生生的人,有血有肉的人。

  他们都有妻儿家小,而且人呆的久了,积极性也就差了,大家是来守关的,不是被流放边关受罪的。

  安顿完一切,刘协又回到了雁门关,这边的修缮工作,在庞统的指挥下,也进入了尾声。

  崭新的城墙高耸入云,坚固无比,城门厚重坚实,散发着威严的气息。

  瞭望塔上,士兵们警惕地注视着远方。关隘内,粮草充足,兵器精良。

  刘协登上城楼,俯瞰着这片土地。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雁门关将再次成为大汉抵御外族入侵的坚强堡垒,守护着国家的安宁和百姓的幸福。

  征讨鲜卑的任务已经结束了,回去的路上,刘协心情大好,路过涿郡,他让队伍原地停下。

  看向一旁的刘备,刘协笑道:“玄德,朕想去你的家乡看一看,怎么样,欢迎吗?”

  刘备愣了一下,在外飘泊了这么多年,被刘协这么一提醒,也让他受到了触动。

  “陛下,只怕臣的故乡简陋不堪,坏了陛下的兴致。”

  刘协笑着摆了摆手,“玄德此言差矣,你是大汉的皇叔,难得路过你的故乡,朕自然要去看一看,就算再简陋,又能如何?大汉的高祖皇帝,没当皇帝之前,不也是一介平民吗?”

  刘备点了点头,“既然如此,就由臣来带路吧。”

 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,家乡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,刘备也不太清楚。

  微风轻拂,吹过涿郡的大街小巷,扬起细微的尘土。刘备陪着刘协回到故乡,踏入了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。

  岁月的流转,仿佛在这座小城刻下了深深的印记,物是人非之感油然而生。

  昔日的玩伴已不知去向,曾经热闹的集市也换了模样。街边的店铺改头换面,新的招牌在阳光下闪耀,却再也寻不回儿时熟悉的吆喝声。

  刘备缓缓地走着,目光扫过每一处角落,心中满是感慨。

  在一个拐角处,刘备停了很久,他的耳边仿佛听到了叫卖声,“草鞋,冬暖夏凉的草鞋,又结实,又便宜!”

  当年刘备在涿郡街头,光是卖草鞋就卖了好多年,恐怕涿郡很多人都穿过他编的草鞋。

  想到这,刘备的视线不由得看向那些行路人的脚上。

  这么多年过去了,不知道有没有人还穿着他编的草鞋?

  “陛下,前面就到臣的家了。”刘备对着身旁的皇帝微微躬身说道。

  刘协望着眼前的景象,轻轻点了点头:“朕观此地,虽历经变迁,却仍能感受到其独特的韵味。”

  放在后世,单单刘备故居,就能引来一大波人前来观光。

  刘备领着皇帝继续前行,不知不觉来到了曾经居住的那条小巷。巷子狭窄而幽静,石板路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斑驳。

  “陛下,前面就到了。”刘备的脚步渐渐慢了下来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
  刘协抬眼望去,只见巷子里的房屋错落有致,有的门扉紧闭,有的窗户半掩。墙壁上爬满了青苔,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。

  刘备走到一扇破旧的门前,忽然停下了脚步,他的家到了!

  他缓缓抬起手,轻轻推开门,门轴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仿佛是岁月的叹息。院子里杂草丛生,一片荒芜。

  曾经和兄弟们嬉戏玩耍的场景浮现在眼前,如今却只剩下这空荡荡的院落。

  刘备转过身,对刘协说道:“陛下,臣年少时,常与伙伴在此打闹,梦想着有朝一日能为天下苍生谋福祉。”

  刘协称赞道:“爱卿之志,令人钦佩。”

  两人走出院子,继续在城中漫步。忽然,刘备的目光被远处的一棵老桑树吸引。那棵桑树依旧屹立在那里,粗壮的树干,繁茂的枝叶,仿佛是岁月的见证者。

  刘备快步走向那棵老桑树,眼中满是激动与欣喜。他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树干,粗糙的树皮触感让他的心瞬间平静下来。

  “陛下,此乃臣家的老桑树。多年过去,它依然还在。”刘备感慨地说道。

  微风拂过,桑叶沙沙作响,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点点滴滴。刘备闭上眼睛,思绪仿佛回到了童年。

  那时的涿郡,人们生活简单而快乐。邻里之间相互帮助,孩子们在街头巷尾奔跑嬉戏。每到夏日,大家都会聚在桑树下乘凉,谈论着家长里短,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。

  刘协走到桑树前,仰头望去,树冠如同一把巨大的绿伞,遮蔽着一方天地。

  “想不到此树如此茁壮!”

  刘备点了点头:“是啊,陛下。臣记得幼时,常在这桑树下玩耍,臣当年还在树下对着玩伴曾说过……。”

  刘备触景生情,话才说了一半,他猛然一惊,急忙把话停住了。

  不敢再往下说了。

  “玄德,怎么了?”

  刘备连忙摇头,“没什么,不过是臣想到了幼时的戏言罢了。”

  刘备不敢再往下说了,但他不说,不代表刘协就不知道。

  刘备年少时,曾在这棵大桑树下面,发出豪言壮语,“我长大了,一定要乘坐这样的羽葆盖车!”

  羽葆盖车,普通人可没有资格乘坐,在很小的时候,刘备就有称王称雄的志向。

  有大志,这很正常,要不然,他就不是刘备了。

  只不过,此时刘协就在他身边,借给刘备十个胆子,他也不敢说啊。

  他不说,刘协也没多问,当天夜里,众人就在涿郡的县府住下了。

  第二天出发的时候,法正却来告诉刘协,“陛下,昨日夜间刘皇叔带着本地的县令,把那棵大桑树给砍倒了!”

  刘协点了点头,没有说什么,法正却有些诧异,他不知道,究竟刘备在害怕什么。

  竟然能让他吓的连夜就把那棵大桑树给砍了。

  刘协觉得好笑,心说:放到后世,那棵大桑树可是无价之宝的文物啊。

  不过这也难怪,刘备是在向自己表明心迹。

  这件事刘协就当成一件小小的插曲,他也没有再追究。

  同年六月份,刘协顺利回到了洛阳。

  回来见过百官后,刘协没有见到曹操,荀彧就告诉他,“陛下,丞相最近几个月,一直留在兖州,他正在整顿那边的官吏。”

  荀彧的脸色不太好,不少官员也都面色严肃,刘协只是点了点头。

  进城后,见过家人和孩子,陪他们聊了一会,贾诩就来了。

  伏皇后识趣的带着其他人离开了,刘协也屏退了其他人,只留下了赵云和典满站在旁边。

  “文和,怎么了?”

  贾诩叹了口气,“丞相正在兖州,大力整顿,光是违反乱纪的官吏,就已经株连了上百人,许多人的财产都被充了公,贬职的也有不少人,虽说现在只是在兖州整顿,可是很多人都已是人心惶惶,生怕被殃及道。”

  刘协点了点头,“看来曹操还是很有魄力的,刚一开始,他就先在自己的家乡开刀,朕果然没有看错他,怎么?有人方站出来反对吗?”

  贾诩摇了摇头,“目前倒还没有,但是私底下非议的却不少,很多人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,有人说曹操是在卸磨杀驴,以此向陛下表忠心。”

  刘协发出一声冷笑,“文和,看到了吗?曹操以身作则,先在自己的家乡整治,就有人敢非议,可想而知,今后一旦在别的州郡整顿,阻力必然会非常大。”

  “什么叫卸磨杀驴?无非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,说白了,就两个字,人性!”

  兖州是曹操的大本营,很多人之所以发迹,沾的都是曹操的光,现在,他们认为曹操是在卸磨杀驴,真是可笑。

  贾诩道:“这才仅仅才开始,而且,曹操确实是在整治不法,以此来整顿世家,这就遇到了阻力,可想而知,如果直接对世家动手,必然会引起公然的对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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